潇潇不在家

我不下地狱 谁爱下谁下

《初见》(23)

第二天,我俩带着渔具鱼饵和一大堆吃的去钓鱼了。我就一个鱼竿,还是从我家老爷子那忽悠来的。至于闷油瓶,嗯,反正他N//B,给他什么都无所谓吧。到了地方,我挑了个好位置,摆弄起我的竿。鱼竿儿不长。一条挺粗的尼龙线上缀着好几个鱼钩,线的最下端是个小铅丸。闷油瓶看了我半晌,我都假装不知道,他看看自己的儿童鱼竿,自顾自的找了个地方坐下,开始钓。 我的鱼钩刚抛进水里,就急剧地颤动起来。鱼线一动,我猛提一下,让鱼钩把鱼嘴勾住。我迅速收线,用力往上扯,嘿,小爷我真是N//B,自己都忍不住佩服起自己来。我把鱼拿在手里向小哥炫耀,闷油瓶看着我的挑了下眉,不咸不淡的说了句“厉害。”还拍了两下手。我“?!”这就是赤果果的嫉妒!!上次我俩闲着没事儿,我拽他去打台球,我刚开了球,闷油瓶就一杆儿清了,还转过头看我,这给他牛的,求表扬么?我对着他半死不活的拍了两下手,不咸不淡的说了句“厉害。”这混/蛋竟然学会了?!我瞪他一眼,继续钓鱼。闷油瓶拉着鱼线,也提上一条。我一看没我那条大,张着大嘴乐,像个熊孩子。不一会儿,就看见闷油瓶几分钟一起杆,忙活的够呛。我的鱼线轻飘飘的,一点动静都没有,心情越发的焦躁起来。他依旧是那张面瘫脸,喜怒不显。 休息的时候,我俩凑在一起吃饭,他的桶里已经满满一桶鱼了,我的桶里却只有小鱼两三条,怎么看怎么可怜。我有点沮丧的咬着面包,小哥把他的桶放到我身边,又把我的桶拎到自己那边,我看了一眼他装满鱼的桶,小声嘟囔“这算什么意思.......”吃完东西,我俩就各回各的位置,小哥还是坐在刚才的地方,我拿着椅子,换了个位置,继续钓。果然,比刚才的咬钩次数多了,我又立马高兴起来,他的桶已经很满了,我寻思着把我的桶要回来,我走到他身边故作镇定毫不骄傲的说“小哥,把我的桶给我,你那个桶装不下了。”一边往他身边的桶里看去,满了?!我一脸的难以置信,问“难道这么一会儿,这俩鱼就交//配了?还下了这么多小的??”闷油瓶看我满嘴放炮,懒得理我。我无精打采的走到一边,给我妈打了个电话,说我们一会儿就回去,让她多做点儿饭。打完电话就招呼小哥收拾东西,准备回家。跟他一起玩儿什么都特没意思,没一个是他不擅长的,怎么玩儿都是输。饶是我这种没什么好胜心的,都被他逼的了无生趣了。我俩把桶放进车里固定好,我忍不住在一边嘟囔“怪不得你没朋友,你这样谁能跟你一起玩儿。我一共就这么点儿爱好,你都给我戒了得了。”闷油瓶安静的听我抱怨,神情淡漠。固定好了桶,闷油瓶开了副驾驶的门坐进去,我拦住了他准备关门的手,从门缝里挤进去,把车钥匙往他手里一塞,说“小哥,我后背疼,你开吧。”其实我没有背疼,只是觉着回去的路上会赶上晚高峰容易堵车,不想开,绝对不是使小性子,记恨这破闷油瓶子,绝对不是。他看了我一眼,接了钥匙,上了驾驶位。我如愿以偿的坐在副驾驶,嗯,不用开车果然享受。闷油瓶车开的很稳,在外面冻了一天,车里空调开的暖和,没一会儿我就迷糊着了。 醒来的时候,我俩正堵在路上,我揉了揉脸,含糊的问“我睡了多久?”闷油瓶递了我瓶水,说“不久。”我接过来喝了几口,问“小哥,你累了吧,堵成这样咱了换个位儿,我开吧。”我有点儿不好意思,觉着我刚刚跟他赌气实在是有些上不了台面,技不如人也就算了,输了还还耍性子玩儿赖,没得让人瞧不起。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,总跟他闹气,还真跟我妈说的似的,越活越回去了。小哥也喝了口水,摇头说“算了。”我把窗户开了条缝,点上支烟,递到他嘴里,他叼着吸了一口,我接过来接着抽,说“也不知道妈给咱做点儿啥好吃的,我都饿了。”小哥点点头,把我手里的烟拿过去深深吸了一口扔出窗外。我往座位上靠了靠,伸手在他肩膀上捏了捏,说“累了吧。到家给你捏捏,松乏松乏。”正说着我手机就响了,我以为是我妈催我回家,看也没看就接起来,才发现是三叔。不用说,又是找小哥,我一脸的不情愿,说了两句把手机递给小哥,他接过去听了一会儿,嗯了声把手机递回给我。我把手机揣进兜里,不高兴的嘟囔,“又下斗,你这伤刚好没两天,哪儿有这样使唤人的。”闷油瓶侧过脸来看了我一眼,没说话。我看他这副事不关己的样子,心里更堵的难受。 到家我俩装满鱼的桶拎上去,我爸凑过来看,感慨着真是钓了不少,得收拾收拾冻起来,这两天就做酥炸鱼下酒,还让我俩回来吃。我心里惦记着小哥下斗的事儿,心不在焉的敷衍了几句。心里有事儿,吃饭的时候也没什么精神。闷油瓶刚回来没几天,我还没新鲜够呢,又被夹走了。我爸妈只以为我在外面玩儿了一天,折腾累了,让我俩干脆在家住,早点儿休息。明天闷油瓶还要下地,肯定是不能留在家里的,我推说铺子里还有些事,得回去,他们倒也没有硬留。 回去的路上,还是闷油瓶开车,我恹恹的坐在一边发呆,一路无话。到家胡乱收拾了一下,我拿了闷油瓶的包给他收拾东西,他洗了澡进来,看我拿着他的包坐在沙发上发呆,在我旁边坐下,拍了拍我的肩膀。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闹的什么别扭,敛了敛情绪,说“你今儿累了吧,早点休息,明天有你累的。”他点头,拿毛巾擦头发。我怕闷油瓶以为我是跟他不高兴,跟他解释“小哥,我......我不是跟你别扭,你别多心,我就是......”说了两句发现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想说啥,干脆打住不说了。闷油瓶坐在一边看着我一脸纠结,叹了口气,说“睡吧。”我点头,他站起身走到床边坐下,叫我“吴邪。”我心不在焉的嗯了声,就见他抬手揉了揉自己脖子,说“捏捏。”我一愣,想起刚才回来的路上我说过到家给他捏捏,心里好笑,他竟然还记得。我走过去坐下,对他说“趴下。”他乖乖的趴好,我把手搭在他肩膀上,给他捏,问“手劲儿行么。”他闭着眼一副享受的样子嗯了一声。闷油瓶身材很好,虽然看上去挺瘦,但身上都是肌肉,不是那种健身房里练出来那种一块块的肌肉,而是匀称紧绷的线条,就是同为男生的我也忍不住赞叹。我忍不住打趣他,说“小哥,你这是身材是怎么保持的,一点儿赘肉都没有,捏都捏不住。平时也没见你锻炼呀,难不成是睡觉睡的,有这好事儿你也教教我,省的妈天天嫌我胖。”他轻哧了一声,没接话。又捏了一会儿,觉着手臂发酸,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,说“行了,我胳膊都酸了。”他翻过身来,握了我的手臂,给我捏了几下。跟他揉搓了一会儿,我心情好了不少,想起我之前给他买了手机,赶紧拿出来充上电,对他说“你这次出去带着手机,到了地上跟我联系,我好提前做饭,省的我不在,你回来没饭吃,可怜见的。”他挑眉看我,没说话,我开了机,把我手机号输进去,说“跟你说话呢,听见没有。”他点了头,我满意的揉了揉他的头发,接着说“有手机就方便了,你没事儿就给我打电话,不方便电话发消息也行。”他乖乖点头。 闷油瓶有了手机让我觉着安心不少,有事儿没事儿就给他发个短信,问他到地方了么,吃饭习惯么,去的人多么之类的。很久只收到他回复的一个嗯字,我气的恨不得摔手机。事实上有了手机的闷油瓶,还是闷油瓶,别指望他能跟你聊闲。我盯着那个嗯字看了一会儿,就把手机扔掉一边,不理会他了。

第四天早上我给他发了条消息,问他上来了么?中午收到他的回复,上来了。我接着问什么时候到家?好一会儿他回了条明天。我高兴起来,马上说太好了,我正想吃火锅,明天你回来咱们吃火锅吧。我提早出去买材料,你想吃啥?他回了我一个字,好。我“......”算了,小爷我心情大好,不跟他一般见识。
第二天下午我就买了一大堆材料回来,新鲜的虾,蛤蜊,羊肉,牛肉,各种蔬菜,豆腐。差不多五点的时候就把锅支好,酒摆上,等着闷油瓶回家就开饭。这一等就等到了12点。中间给他打了无数次电话都是关机,我满心欢喜的等他回家吃饭,他却音信全无的失踪了,我一气之下把面前的碗直接胡撸到地上。
心情爆差,黑着灯躺在床上把他祖宗十八代全都问候了一遍。突然听到窗外有些许动静,窗户乎的被推开,有人翻身进屋,动作行云流水、干脆利落。可惜这并不是个夸奖小哥的好时候。 我和衣躺在床上,手臂挡着眼睛,满地玻璃碎片。桌子上的火锅已经凉了,里面煮的汤料一动没动过。冻羊肉片化成了难看的血水,水盆里的活虾啪啪直蹦,跳出来的有的干死了,有的还在蹦跶。。蛤蜊张开壳,伸出细长的管子在试探着什么。小哥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光景。 黑暗中我感觉他走到我床前,因为手臂挡着眼睛,看不到他。他缓缓蹲下身子把我的手臂拿开,我呼的一下转过身去,脸朝里,不理他。他凑过来想要看我的脸,我不耐烦的把他推开。小哥直起身不理我了,径直走过去把火锅烧上,火锅的香味四溢,我才发现我的肚里正咕咕叫呢。 “起来,吃饭。”他叫我。 我赖着不理他,也不动窝儿。 他又走回我身边,在床边坐下,伸手来拉我,我正在气头上,怎么可能顺他的意,一把甩开他的手。他似是怔了一瞬,可能是没想到我使了这么大力。他啧了一声,又过来拽我,这次他也用了些力气,我挣不过他,被他半拉半抱的拽起身来。我自知力气不如他,但也不愿意就这样给他制住,玩儿赖一样的向后仰去,就是不肯坐起来。他看我耍无赖,脸上的表情很是无奈,我佯装吃痛,他手上的力气一松,我又向床上倒去。他猜着我是装疼,又伸手来抓我,我马上滚到最里侧,想躲他远点儿,可惜他出手迅速,手臂被他拽住,我死命挣扎,许是怕弄疼了我,他没用太大力气,在我快要挣脱的时候,他突然出手在我屁股上拧了一把,我迅速翻身坐起,又惊又气,对着他嚷“你干嘛你?”伸手就能去拍他,他攥住我的手腕儿,说“行了。”我没好气的接着推搡他,说“什么就行了。怎么行了?不行!你给我放手。”他当然没有放手,不仅没放手,还直接扣了我的肩膀,带进怀里。......我被他这莫名其妙的操作整懵了,这正经打架呢,这大哥怎么就演上偶像剧了,再说我也不是女主,不吃这一套。我又气又想笑,给他圈在怀里打也不是逃也不是,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好了。
我心里人天交战,一动不动给他抱着肯定是不行,可是挣扎起来,场景也有点儿太那个了吧,且我还没他力气大,再挣脱不开,更丢人。他看我老实下来,在我背上轻拍了了两下,轻哧一声,说“好了。好了。”现下我俩的姿势委实有些尴尬,我是面对面给他抱在怀里的,身体没法坐直,整个人俯在他胸口,他身体稍稍后仰,半靠在床头,而且我俩刚刚撕了半天,此刻我还气不顺,趴在他身上一通喘。我缓了一下,推了推他,示意他放开我。可能是怕一放手,我再跟他动手,他没放,就这抱着我。我心里庆幸,得亏没别人,不然我这脸要往哪儿搁。闷油瓶自认行的端坐的正,坦坦荡荡,显然没我这些顾虑,就这么平静的抱着我,我能感觉到他心跳平和,呼吸平稳。
就这样又过了一会儿,我再去推他,说“放开。”他稍稍松开我一些,空出只手抬了我的下巴,强迫我跟他对视,他说“闹够了。”行不行了大哥!!还行不行了!!这是要干什么!!!我一把推开他,坐起身来,说“什么就闹够了?我闹了么?你干嘛去了,说好了晚上一起吃火锅,这都几点了?”他靠在床头,神情有些倦怠,看了我一会儿,才说“堵车。”我一怔,接着说“不能打个电话回来说一声么,还关机,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。”他用手揉了下眉心叹了口气,耐着性子说“没电了。”我偏过头去,闷闷的说“不能借个电话打么?你tnd别找借口。”闷油瓶声音里夹杂着些许无奈,他叫我“吴邪。”我不由自主的看向他,他注视着我,平静温和,他缓缓坐起身,把手搭在我肩膀上,说“没电了,我不知道你号码。”我看着他,渐渐冷静下来,也知道自己这是小题大做了,这事儿没得闹这么大阵仗,却也拉不下脸来就这么算了,只能硬撑着不说话。他坐到我身边来,揽了我的肩膀拍了拍,说“吃饭。”看我没接话,他接着说“饿了。”声音听着有些......委屈?我一个没忍住,笑出声来,嘴上却不服软,道“现在知道饿了?不许吃,饿着睡吧。”他无奈的看向我,我在他身上推了一把,说“行了,冲个澡把衣服换了好吃饭。”他点头,起身进了卫生间。
我起身开了灯,把地上的玻璃碎片收拾了一下,看到白色的床单给他蹭了一片灰,这天杀的闷油瓶,穿着他下地的脏衣服就敢上小爷的床,真该拖出去斩了。现在气完了,肚子也饿了,暂时顾不上床单,我重新拿了碗筷,往锅里下东西。小哥很快就出来了,估计是真饿了,头发都没擦干就出来,还滴着水呢。我把筷子递给他,又往他碗里夹了不少东西,到了杯酒给他,随口问道“没受伤吧?”他摇头,坐下来开始吃饭,我俩专心的吃着,谁都再没说话。吃了一会儿,不觉着饿了,我才抬起头,指着床单说“瞅瞅你干的好事儿,穿着你那脏裤子就往床上坐,这晚上怎么睡?”他看了看床单,不在意的说“凑合睡。”我咬牙,在桌子下面踢了他一脚,他抬眼看我,放了筷子,往椅子上靠了靠,端起杯子抿了一口,神情散漫,道“......脾气这么大。”我一听,他还提这茬儿,狠狠瞪他一眼说,“谁脾气大?还不是你不靠谱儿,放我鸽子。”他没理会我,挑了挑眉,说“惯着你了,嗯?”他心情像是很好,专捡了我不想听的说,带着些倨傲,把我当个不知好歹的孩子。我想回他句你怎么惯着我了,又想起刚刚我那撒泼打滚的样子,闷油瓶能忍着没跟我动手当真是心胸宽广,这就是我妈估计也得给我一顿揍。想到这儿,到了嘴边的话就有点儿说不出口,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岔开话题,说“你干嘛抱我,把我衣服都蹭脏了。”这话一出口,我俩都愣了,我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,用词暧昧也就算了,关键是我那是什么语气呀,怎么听都是我对着他撒娇。
我赶紧夹了两筷子菜,低头猛塞,闷油瓶饶有兴致看着我,乎的一笑,嘟囔了一句“丫头似的。”我气鼓鼓的抬头盯他,嘴里的菜还没咽下去,含糊的说“你......你闭嘴。”他没理我,眼里却染了笑意,指了指旁边的垃圾桶,说“摔东西。”我把筷子重重往桌上一拍,说“你吃饱了是吧!有完没完?”他看我又要急了,对着我摆摆手,示意不说了。我一边吃饭一边琢磨,闷油瓶今天这是吃错了什么药,怎么一劲儿撩拨我。我俩吃着火锅,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,他突然放下筷子,钩过他放在地上包,拉开拉链伸手进去摸出一对小巧的杯子,放在桌子上朝我推过来。
我拿在手上摆弄,是碧绿色的翠玉杯,看了一会儿,说“做工真精细,就是小了点儿,现在哪儿还有人用这么小的杯子喝酒。”闷油瓶没说话,随手关了灯,我手里的杯子流溢出清莹明澈的华光,我惊讶道“这是......这是夜光杯?”我难以置信的看向闷油瓶,他轻轻点头,我抚摸着手里的杯子,触感细腻温润犹如凝脂,他看我爱不释手,径自开了灯,说“吃饭。”我看着这精致的夜光杯,一下子来了兴致,之前生气的事儿早忘到九霄云外了。我跑到厨房先小心的给这宝贝消了消毒,又用开水仔仔细细烫了好几遍,之后又找出了一瓶红酒,一溜烟儿的跑回屋里。我给小哥倒了一杯,自己也倒了一杯,忍不住一饮而尽,“你也喝啊。”我说。小哥挑了挑眉,哦对,他都是喝白的,我不管那个,“陪我喝,喝一点。葡萄美酒夜光杯嘛。” 小哥端起来干了,我又马上给我俩满上,兴致大起,真想绕着桌子跑两圈,再吟诗两句。小哥喝了一杯不肯再喝,只把杯递到我嘴边,我要接,他也不给,端着让我喝。喝完我一抹嘴,兴奋起来,“小哥,你真行,都哪儿掏出来好玩意儿,这东西估计我爷爷都没见过,更别说用它喝酒了!三叔要知道了,一准儿羡慕死。还真别说,这酒比往日里滋味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。”小哥散漫的靠在椅子上,不置可否的嗯了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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