潇潇不在家

我不下地狱 谁爱下谁下

《初见》(24)


我兴奋劲儿上来跟闷油瓶推杯换盏的喝了很久,他今天明显心情不错,状态非常放松,神情也比平日里随意散漫,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。我现下心情好,又喝了酒,拽了闷油瓶东拉西扯,说起前一阵跟那帮哥们儿约好要去露营,就等他点头了。为了让我的杯子发光,我又把灯关了,拿了之前小哥给我的夜明珠照亮,心里那叫一个得劲,看看,小爷我这是什么待遇,切!
我看着手里盈绿通透的夜光杯成着色泽鲜红的葡萄酒,越发的喜欢。突然,我想起闷油瓶似乎从头到尾都没说过,这杯子是给我的。那我这......是高兴的太早了?难不成就是借我玩儿玩儿,还要要回去?心里突然蹦出一个长角的恶魔吴邪,说:“哪回不是给你的啊?你就赶紧买个乖收下得了。”天使吴邪拍了我一把,我赶紧坐端正,他制止了小恶魔:“不能说,不能说。凡是没到手的都还有变数。”得,虽然形象不同,手段不同,但目的都是相同的。果然都是我,小奸商本质没跑。我心里对自己刨析的结果哭笑不得,面上估计也带了样儿,回了神儿不放心的瞟了一眼小哥,发现他正在饶有兴趣的看着我,我心里立刻像是有25只耗子一样,—百爪儿挠心啊。我想着要不要跟哥解释一下,但有些事儿越解释事儿越多,反正小哥也不会问,佯装迟钝,蒙混过关算了。于是我若无其事的看着他,现下他在我的要求下,换了这个杯子喝酒,当然还是喝白的,一口一杯,看上去肆意风流,别有一番风情。他正拿了酒自斟自饮,我赶忙起身接过他手里酒瓶给他满上,再给我自己斟满,端起酒杯,谄媚道:“小哥,咱哥俩再喝一点儿,难得赶上这么高兴。” 这时候,小哥忽的对我挑了嘴角,屋里没有开灯,在夜明珠散发的荧荧光亮映照下,这笑容竟显出几分邪魅来,与此同时,他慢条斯理的伸出手,冲着我勾了勾手指。我大意之下,竟被他秒到,心跳加速,面色绯红,这怎么还一言不合演起霸道总裁了?他看我对着他发愣,知道我又神游了,轻轻用手指扣了扣桌子,我回过神一下难为情起来,干咳了两声,有些不自然的说“怎么了?”他没说话,眼神飘到我面前的杯子上,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,心说还真就是给我看看的啊。 我心里自是失落,但也知道闷油瓶没义务拿带上来的东西都孝敬我,识趣的把我面前的杯子推到他跟前,叹了口气说“哎,确实是个稀罕玩意儿,难得能入你的眼。”闷油瓶眼光极高,以往我看到什么好东西跟他分享,他虽然不说什么,但我心里知道他是看不上的。俗话说,君子不夺人虽好,难得他有个稀罕的物件儿,我再怎么脸皮厚也开不了这个口。再说只要这东西他不出手,我让他拿出给我玩儿玩儿他应该也不会不同意吧,我俩关系都这么铁了。想到这些,心情也平复下来,我不知道的是,在我胡思乱想的期间,小哥一直密切关注着我的表情。他伸手摆弄了一下我推过去的杯子,垂眸道“这是干嘛。”我一愣,难道是我会错意了?他不是管我要回去么?我眨巴着眼睛盯着他没表情的脸,完全猜不透他的意思,只能傻呼呼的说“你不是......”话出口了一半,我才记起他什么也没说,他只是冲我钩了钩手指,其他的都我脑补出来的。想到这里我又呆住了,除了对着他眨眼,半个字也说不出。他坐起身,稍稍向我靠来,我俩本就离的不远,他这样一倾身,几乎凑到我面前来,我被他吓了一跳,下意识向后仰,险些从椅子上掉下去。闷油瓶眼急手快,伸手在我腰上一捞,把我稳住,对我说“我怎么。”他理我很近,一开口带着酒气的灼热呼吸全数扑在我脸上,我身上也带着酒,给他这一闹更是晕头转向的不知道说什么好。他倒没刻意为难,稳住我在椅子上坐好,又懒懒的靠回自己的椅子上,把那对杯子推到我面前,说“收着。”
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,暗自头疼,心说这又是要干嘛。我确实已经喝了不少,被他牵着鼻子走了这半天,脑子早乱了,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。闷油瓶却是清醒的,他看我一脸困惑的望着他,就知道我是真懵了,在我头上揉了一把,说“吴邪。睡吧。”听到他叫我名字,我思路突然又清明起来,好个闷油瓶子,原来是在耍小爷。我借着酒劲扑倒他身上跟他掐架,胡搅蛮缠道,“你tnd是不是耍我?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,到底是我重要还是这破杯子重要?”“你。”他答的倒痛快,我喝多了身体协调性非常不好,他只好半拖半抱的把我引到床上。“我那么重要你还不把我当易碎品供着,成天就知道消遣我,你不是一向沉默是金么,这都跟谁学的,以前你也不这样呀。爸爸以后不能再惯着你了,该打就的打,棍棒底下出孝子......”此时我觉得自己占了上风,孜孜不倦的教导他。话还没说完,本来护着我怕我掉下床去闷油瓶,一把把我翻过去按住,单膝跪在床上,一手按着我的腰,一手在我屁股上噼里啪啦一通打,我疼的哀嚎。就听他平淡的声音混在响亮的巴掌声中传来“谁是爸爸。”我疼的都要哭出来了,奈何被他按在床上一动也动不了,只得求饶,大喊着“你!你!”他接着说“叫。”我此刻也顾不得什么脸面,保命要紧,哭着喊爸爸,求他放过我。得到了满意的答案,闷油瓶终于收了手,我趴在床上呼哧带喘,用手在脸上一抹,湿的,真给他打哭了。
他打过瘾了把我往床里面一推,自己也躺了上来,拉过被子盖上倒头就睡。我趴在床上半晌没缓过神儿来,只觉着屁股上一片火辣辣的疼,心里越发的委屈,眼泪更止不住的流。不知道是不是抽鼻涕的声音惊醒了他,闷油瓶突然伸手捞我的肩膀,把我的脸转向他那边,看到我满脸泪水,神情有些诧异,说“哭了。”我那时候已经完全懵b了,这一晚上过的赶上拍电影了,先是生一肚子气,好容易好了,又挨了顿打,还是打屁股,要不是我现在喝多了,估计臊的可以直接撞墙了。可惜,喝多了的人是没有羞耻心的,我一把抓了他的领子抽抽嗒嗒的说“你打我。”他一愣,继而无奈的摇头,抽了两张纸在我脸上胡乱的抹了两把,将我搂进怀里,手在我后背轻拍着,说“丫头。”我现在已经听不到他说什么了,身上又累又乏,头晕脑胀,趴在怀里闻着他身上安心的味道,沉沉睡去,忘了这家伙是残害我的罪魁祸首。
第二天睡到中午才起,屋里一片狼籍,睁开眼看到这一切的瞬间,我条件反射的闭上了眼睛,真想就这样一睡不起。可是并没有真的再次睡去,因为身上的疼痛感已经随着我醒来一同苏醒了,我睁开眼睛回想着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,我身上怎么会这么疼,想着想着我就想起来......
挨千刀的闷油瓶还安静的睡着,一脸的人畜无害,我恨的牙痒痒,一脚踹向他,他利落的翻身跃起,单膝跪在床上,手支着膝盖,随时准备扑上来,眼神清明的像不曾睡过,狠戾的盯着我,身上腾起一股......杀气!我被他这一连串的举动吓住,只觉着自己像被猛兽盯上的猎物,瞬即惊出一身冷汗。这一切的发生只在一瞬间,在他看到是我的下一秒就恢复了平日里刚刚睡醒的模样,眼神瞬变得迷茫起来,好像分不清是梦是醒的孩子,漆黑的眼睛里满是困惑。我看着他在分秒间变换了种种表情,又惊又怕,一时怔在那里久久不能回神。我俩就这样无声的对视了许久,直到他叫出我的名字“吴邪。”他的声音带着犹豫,带着疑惑,带着试探,带着软弱,带着我听不懂的晦涩。我三魂七魄此刻才慢慢归体,刚嗯了一声就被他一把抱住,我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,但能感觉到他情绪非常不稳,像是极力压抑着什么,是做噩梦了?我心里胡乱猜想着,身体却下意识的去抱他,他把头埋在我胸口无意识的蹭着。闷油瓶在我心中的形象淡漠的,睿智的,沉稳的,无所不能的。我不曾见过他示弱,这种被压抑过的惶恐,隐忍的不安,透过他的身体清晰的向我传来。他的示弱激发我的保护欲,手忙脚乱的去安抚他,低声问他怎么了。他没说话,也没动,过来好一会儿才把我推开。他从我怀里坐起身时已经恢复了平时那波澜不惊的模样,我心里暗自可惜,刚刚那宛如受了惊吓的小动物表情多招人怜爱,这会儿缓过来了又是这副油盐不进的德行了。我被他那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儿撩的五迷三道,早把他刚醒时盯着我的冰冷狠戾忘到九霄云外了。
多年后,我在西沙见到张秃,往昔种种在我眼前一一回放,cao,这t/m就是影帝!装!!!

我还想打探他刚刚是什么情况,但他已经摆出一副油盐不进的姿态了,我也只能暗叹一声放弃。
他的事儿解决不了,就来解决解决我的事吧。我皱着眉头问“你昨天干嘛打我?”他一副你说呢的表情盯着我看,其实我已经想起我挨打的原因了,甚至自己都觉着自己这打挨的有点儿活该,但这话断不能对闷油瓶说,我现在端出一副老子喝断片儿了的表情跟他碰瓷儿。闷油瓶看我抵死不认,也没多做纠缠,开口道“不打你......你长不大。”我是真没想到他能憋出这么一句,翻身坐起又要跟他动手,刚坐起来,屁股针扎一样疼,我又哀嚎着趴回床上哼唧,骂他心狠手辣、残害手足。闷油瓶可能也没想到他下手这么重,看我这样子确实也不像是装的,伸手就扒我裤子要检查。我哪儿能让他得手,昨天喝多了也就算了,现在清醒了,小爷我还得爱惜我这张脸。闷油瓶不管这个,拿了红花油进来,示意我脱裤子,我红着张脸说什么也不答应,被他打屁股已经够丢人了,在脱了裤子给他揉屁股,小爷我干脆也别揉了,以死明志吧。
闷油瓶不屑理会我这种无聊的贞/操观,但好歹顾及了几分我的颜面,到底没强行扒我裤子,只把红花油递到我手上,说“自己抹。”我拿了油进了卫生间,脱了裤子照了照镜子,cao,都青了,就是我亲爸也没下过这么重手。我一边骂,一边忍着屈辱给自己上药。顺便把身上其他疼的地方都抹了抹,我本来就白,极容易留下印子,现下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惨不忍睹,不知道还以为我刚从战场下来呢。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,一脸的欲哭无泪,对着自己说“让t/m你作死!让t/m你作死!活j/b该!”
我胡乱洗漱了下,无精打采的进了厨房煮了点儿粥。闷油瓶冲了个澡出来,坐在桌边开始吃饭,可能我脸上的表情是在是太丧了。他终于在放下碗之后,出言慰问,他说“疼么。”我看着他没好气道“你说呢。”他点头,说“手重了。”我心里的白眼已经翻到天上去了,“谢谢你的总结。”我知道他是不擅长跟人交流这些,指望他说出几句熨帖的话,还不如指望母猪上树。我也知道要他哄我确实是难为他,可是我是实实在在挨了顿打,说不委屈也不现实。他看着我,最终也没说出什么,只是饭后主动把桌子收拾了,连带昨晚折腾的满室狼籍都打扫了,还把他蹭脏的床单被罩换了。我也不是小心眼儿的人,人家既然已经用行动表示了诚意,我也不好再追着不放。再说,兄弟哪儿有隔夜仇,揪着一个事儿不依不饶的显着我不大度。
仗着自己受了重伤,他又是罪魁祸首,我每天对着他颐指气使,使唤他收拾洗碗,端茶倒水。闷油瓶也不知道是心里愧疚,还是良心发现,倒也没做反抗,事事顺着我,实在被我闹烦了,也就是假装听不见,不理会我。毕竟是小伤,没两天就好了,我心里还暗暗有些可惜,不能再这样理直气壮的使唤他了。要不要故意惹他发火,再让他打两下?我被自己的想法吓到,心想,不至于挨了顿打就变成受虐体质了吧,难道我身上有什么未开发的属性么,忍不住是打了个冷战,我狠拍了下自己的脑袋,止住自己可怕的脑洞。
伤好了我又活泛起来,现在天气已经暖和了,正适合外出郊游。之前已经说好要去露营,事不宜迟,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,天气还没有太热,蚊虫也不会太多。于是我迅速联系人员,分配任务,准备后天出发。
因为要露营,我们需要自备帐篷,这是我第一次外出露营,兴奋的要命,第二天就拽着闷油瓶外出采购。闷油瓶看着比我专业多了,不用询问,不听介绍,进店就利落的选好了帐篷,睡袋,防潮垫,营灯等等。我看他轻车熟路的一手包办了我俩的装备,也就没操多余的心,专注的准备起食物。
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出发了,现在有闷油瓶在,我都让他开车,倒不全是因为我偷懒,主要是他开车我还能坐在边上跟他聊天,我开车,他只会在边上打盹,路上甚是无聊。好在他对这些琐事一向持无所谓的态度,随我高兴。这次的目的地离市区不远,两小时左右的路程,我一路上跟他闲扯,很快就到了。到了地方跟大家汇合,先选定了扎营的位置,就各自先把帐篷支起来。
闷油瓶环视了四周,选了一块较为平坦的位置。我正蹲在一边看组装说明,就听到他叫我过去帮忙,赶忙跑过去,问“小哥,不用先研究下说明么?”闷油瓶摇头,就看他把两根铝杆交叠,将四端插到内帐四角的铆钉内,让我扶着,他则把内帐从下至上撑起,沿着铝杆将内帐上的挂扣固定在铝杆上,然后把内帐顶端的绳子在铝杆的交叉位置系好,最后把帐篷的四角用地钉固定。之后我俩一起把外帐罩在内帐上,他又去调节了一下四角地钉的位置,让我去把每个角处的锁扣扣住,他则去固定前门的地钉。我们的帐篷就算搭好了,闷油瓶主力,我全程辅助,干净利落。
帐篷搭好,我兴奋的钻进去体验了一下,真不错。赶紧叫闷油瓶去车上把睡袋毯子什么的抱过来。现在天气已经热了,没必要钻进睡袋里睡,我索性把睡袋展开平铺在地上当垫子用,晚上睡觉盖层毯子就够了。收拾妥当,我平躺在里面过瘾,看闷油瓶还站在外面,赶紧招呼他爬进来感受一下。他有些不解看着我,不知道我这股子兴奋劲儿是打哪儿来的。耐不住我一直催,他还是钻了进来,跟我并排躺在里面。我兴奋的给他讲,我小时候看国外电影里面有住帐篷露营特羡慕,一直想试试,今儿这算圆了我儿时的梦。他盯着帐篷顶发呆,没说话,我接着问“小哥,你有啥儿时未了的心愿么,我帮你实现。”他转过头看着我,眼神有些迷茫,不知道是不是在思考,过了很久也没听见他开口。我正想追问,就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,让我赶紧过去,刚到就钻帐篷里算怎么回事,我赶忙应着,拉了小哥过去。
大家把做饭要用的东西集中在空地上,我们带了两个烧烤架,各种肉串啤酒零食。盘算着去湖里钓点儿鱼,一起烤了吃。说到钓鱼,我根本是信心爆棚,有小哥在,还愁吃不到鱼?我兴奋的凑近闷油瓶,小声说“小哥,你一会儿多钓点儿鱼,咱们烤鱼吃。”小哥点头,神情颇为愉悦。 我们今天出发的早,折腾到现在也才十点多,大家合计了一下,就决定趁着太阳还不是太晒,先下水玩儿一会儿,下午太阳大了就休息,过了最晒的时候再下水去。大家一拍即合,我们租了两条小船,打算划到水深一点的地方钓鱼,也方便游泳累了随时休息。因为有小哥在,我提出分成两队,比赛钓鱼,输的那一边负责处理掉上来的鱼。我最讨厌收拾鱼内脏什么的,弄满手腥味儿不说,光是掏内脏的手感我就完全受不了。分组嘛,只要有闷油瓶在我们就稳赢了,所以我根本不在乎这一组里还有谁。闷油瓶自然知道我打的什么如意算盘,微眯起眼睛瞅着我,我假装看不懂,冲着他笑的那叫一个灿烂。
我换了泳裤跟闷油瓶和另一个叫张招的哥们儿上了一条船,缓缓的朝着湖中心划去。我们这次一共来了8个人,有两个对钓鱼完全没兴趣,就留下来看营地,顺便在附近转转。我其实也不怎么想钓鱼,但是我想游泳,所以船刚划出去没一会儿,我就跳进湖里了。水还是有些凉,我在湖里游了两圈,就返回船边,趴在船舷上跟他们聊天。张招嫌我神经病,这么凉的水还游的这么欢实。我则嘲笑他身体太虚,火力不够。我俩斗嘴逗的火热,闷油瓶已经开始下钩了。他钩甩的远,我倒是不担心被线缠住,又径自去游了两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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