潇潇不在家

我不下地狱 谁爱下谁下

《初见》(22)

第二天我就领着小哥办银行卡去了,当然,用的是我身份证,我担心银行柜员怀疑我们俩从事犯罪活动,只拿了五万先存进去,以后隔三差五的再拿去机器存就好了。闷油瓶坐在座位上等着,我办好把卡递到他手上,说你收好,秘密我先用了我生日,770305,到时候你再改,闷油瓶点头,随手把卡揣进兜里。我对他说“以后直接让他们打你卡里,省的咱们还得来存。”他接着点头。
下午闲得无聊,我把小哥拉到我家。家里竟然没人,打电话给我妈,她说她和我爸约了朋友聚餐,今儿晚上不回家吃饭......我本来就是回家蹭饭的,竟然赶上老妈不在家,合着还得我自己动手。闷油瓶现在让我养的是越来越挑剔,带他出去吃他还不乐意,虽然不会说什么,但是那一脸的不情不愿,我现在也懒得带他出去吃了。
我放了电话,扑倒在床上,小哥斯斯文文的倚在门口看我。“晚上吃什么?”我瞎问,其实我什么都不想做。“随便。”小哥还是老样子。“要不你露一手?让我也尝尝哥哥你的手艺。”我半真半假的捧他,心里犯嘀咕,这闷油瓶子这么全能,应该是会做饭的吧?他大言不惭的摇头,直白的说“不会。”得,是我高看他了。想了下,现在再去买菜肯定是有点儿晚了,再说我都要饿瘪了,于是试探着问“出去吃?”小哥挑眉看向我,我知道他不愿意,但是我是真饿,讪笑着说“小哥,我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,现在再做几点才能吃上呀,您大人打量,今儿咱就楼外楼凑合一顿,赶明儿我一早就给你煲汤。”我心说小爷我都说去楼外楼凑合一顿了,这爷怎么也该同意了吧?闷油瓶看了我一眼,转身去开冰箱,我看他探身过去翻了翻,回过头来对我说“煮面。”我心里一叹,得,这爷是铁了心的不想出去吃,遂悻悻的问道“哦?怎么煮?”家里有现成的手擀面,然后呢?煮面,就是煮一煮吃了?他没理我,从冰箱里拿出一盒鸡蛋,一根青椒,一小盒蘑菇,我跳起来去查看冰箱,里面就剩下一根葱孤零零的躺在那,合着他这是把所有东西都拿出来了。我跟在他身后进了厨房,想看看他打算干嘛。就看他正拉开厨房的几个抽屉,翻看里面的材料,最后挑出袋黄酱。我站在一边看着他,这是?要做炸酱面?我站在边上一脸好奇的看他忙和,他手法利落的切了青椒和蘑菇,用小锅接水,煮面。打了六个蛋,和蘑菇青椒一起炒了,炸了一碗酱。炸酱面我倒是也吃过,但这种黑暗炸酱面我还是第一次见,很有些信不过他。但现下他已经盛了面拌了酱,把碗放我面前了,还一脸平静的看着我,我也实在不好拒绝,下了下狠心,端起来吃了一口。嗯?相当不错啊!我赞不绝口,“小哥,没想到你做饭这么内行啊,真好吃。”我本来就饿了,吃的倍儿香。一碗下去,我问:“还有吗?”他点头。我看看锅里的面条,“那我再来一点儿点儿吧。”他顺手给我捞了半碗。真的太好吃了,我来者不拒,给多少吃多少,坐在桌前,竟然把剩下的全吃下去了。“撑死我了。”我揉着胃,面条一准都堆到嗓子眼儿了。闷油瓶坐在我边上喝茶,伸手过来打算帮我揉揉胃,我赶快把他手挡开,说“别,千万别碰我。我今儿吃太多了,一碰估计得吐。”他好笑的坐在一边打量我,我咬牙切齿对他嚷,“你......不许笑。”其实他也没笑,我还是忍不住警告他。撑的我这个难受,我想着刚才去查看冰箱,里面好像还有几瓶养乐多,就推推闷油瓶,让他帮我拿瓶过来,自己也喝一瓶,助消化的。闷油瓶乖乖去拿了,还特贴心的帮我打开,我心说,不错,平时爷没白疼他。趁着我现在胃里难受的动不了,就指挥着闷油瓶给我递这个拿那个,心里过瘾的不行,原来当大爷是这般滋味,妙哉,快哉!嘴上还不忘了调笑他,“小哥,你做饭这么好吃,还骗我不会。你这手艺不用实在浪费了,这样吧,以后都你做。”小哥瞥我一眼,说“做梦。”我一愣,没想到他这么直白的拒绝了我,连个借口都没找,我一拳打在他胸口,说“你的良心呢,小爷我天天变着花样给你做好吃的,逗你一句,还让我做梦。”我说完就偏过头去,心里当真有了几分委屈。我不想在他面前表露,又不是丫头片子,没必要这么矫情。闷油瓶应该是看出来了,也是,他这么细致的人,只要他想,什么能逃过他的眼睛。可惜,看是看出来了,奈何他并不怎么会开解人,想让他说点儿什么好听的来哄劝我,可真就是做梦了。我虽然心里明白,此刻却也拉不下脸来跟他示好,我俩就这样沉默着。过了一会儿,他从桌上拿起个苹果削了皮递给我。这是,婉转示好的意思么?我接过苹果看着他,心里好笑,这人也是傻的可以,我都撑成这个样儿了,哪儿还吃的下苹果?不过我也不好拂了他的好意,咬了一口就说“我吃不下了,给你。”小哥接了过去啃了起来。
吃完饭休息了一会儿,也没等到我妈回家,我跟闷油瓶商量是回我那儿还是直接在家睡,他一如既往的表示无所谓,我也真是,就多余跟他商量。其实我有点懒得动,奈何家里床太小,我俩挤着实在不舒服。犹豫再三,还是决定回去。我前两天买了个psp,正玩儿的上瘾,到家就坐在沙发上闷头玩起来。闷油瓶进卫生间洗澡,出来看到我还在那玩儿,顺手把他擦头发的毛巾扔我脸上了。我正杀人杀的痛快,眼前突然一黑,再一看已经让人干死了。我气结,说“你干嘛啊你,我这玩的好好的呢,现在死了。”我把psp往沙发上一摔,对着他使性子,现在跟他混熟了,比对着我妈还任性几分。他没理我,兀自坐下喝茶。我被他搅合了,也没兴趣玩儿了,给他开了电视,进卫生间冲澡去了。出来的时候闷油瓶已经关了大灯,靠到床上去了,只有电视散发着一些光亮,我问“今天怎么这么早睡?累了?”他摇头,说“珠子呢?”我一愣,珠子?哦,夜明珠。我说“那个我收起来了,哪儿能真当小夜灯使呀,太招眼了。”他啧了声,说“拿出来。”我“别呀,这也太招摇了,再招贼。”他轻哧了声,说“不怕。”我拗不过他,从锦盒里拿出那颗夜明珠放在茶几上,说“真是挺好看,赶明儿我去买个小架子把它摆上。”
没过两天,小哥又下斗去了,我才忿忿的记起说好要给他买手机的,因为每日对着他,被我忘了个干净。当天晚上给他收拾包的时候,我还一直在念叨这个事,小哥一脸的无奈。我沉浸在忘记买手机的忧伤中不能自拔,倒是没太在意他要走这回事。
他走后,我马上回去买了手机,还用我的名字给他办了电话卡,想着这下太好了,以后联系他就方便多了。
这次他下地,我倒没上次那么不适应,在家放羊,打游戏看电视,很有几分家长不在家的自在感。期间还跟哥们儿出去唱了次k,商量着过段时间等天气暖和了,一起去近郊玩玩儿,烤串、钓鱼、露营什么的。我们哥儿几个也是有日子没见,大家连着约了好几天饭,闷油瓶不在我也懒得做,爽快的应了。他们还问起,我哥怎么不在,我说他出差去了,过几天回来,他们还挺遗憾,遍插茱萸少一人啊!

他是第七天晚上回来的,我没在家,出去吃饭了,喝到半夜才回来,推门进屋,看见黑暗中有个人影坐在沙发上,酒瞬间醒了一半,我站在门口,也忘了开灯,试探着叫出“小哥?”他嗯了一声,听到他低沉的声音传来,我松了口气,开了灯,就看他穿了条睡裤坐在沙发上,赤/裸的上身带着一道长长的血痕,我下了一跳,忙走过去查看,他脸色看着不怎么好,也不知道是不是失血过多,我仔细查看了一下,伤口虽然长,好在不深,看着像是利器划伤。我脱了外套,去翻碘酒,又开了空调,不住的埋怨他,“你回来怎么也不开灯,空调也不开,衣服也不穿,就这么坐着,怕病不了是不是。”他不接话,也不动,闭了眼靠在沙发上。我拿了张小毯子给他披在身上,用棉花蘸了碘酒给他擦洗伤口,又撒了止血药上去。他一动不动的任我摆弄,我喝了酒,手有些不稳,本想让他自己擦,可人家根本不理我,我又狠不下心把他晾着不理,只好硬着头皮帮他处理。虽说伤口不深,我还是给他包扎了下,免得他晚上睡觉蹭着。处理好了我又去摸他的额头,我回来的晚,也不知道他在这儿坐了多久,别再着凉感冒。他体温偏低,摸着凉凉的。我问他“饿么。”他点头,我说“我给你煮面。你先去床上躺躺,休息一下。”他坐着不动,我推推他,说“快去。”他才慢吞吞的躺到床上去。
我进厨房煮了碗番茄鸡蛋面给他,端出来的时候,他已经睡着了。我轻轻拍他,让他起来吃饭,他深吸了口气,从床上坐起来,我坐在边上一边喝茶一边看他吃饭。他吃完饭,喝了杯水,终于给了我个正眼。我点上支烟,抽了一口,递给他,问“疼么。”他接过来叼在嘴里,摇了摇头,说“你哪儿去了。”我从他嘴里把烟拿过来,抽了一口,笑了下说“你不在,我懒得做饭,周达他们喊我吃饭,我就去了。”我把烟塞回他嘴里,让他再抽一口。现在他身上带着伤,不能喝酒,抽两口烟解解乏还是可以的。我接着说“这次不顺利么,时间长不说,还受了伤。是中机关了么?”他叼着烟点头,含糊的说了句“小伤。”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。我在他胳膊上拍了一把,咬牙到“你别吊儿郎当的,小伤就可以随便受了么?什么才是大伤,真等哪天折斗里了,你才觉着是大事儿是不是。”他没说话,眯着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我,我给他看的有些不自在,把烟拿过了吸了一口,掐灭在烟灰缸里。推着他去漱口,让他赶紧睡觉。他躺下之后我才进去洗澡,酒劲儿还没过去,现下困的厉害,衣服什么的也懒得收了胡乱冲洗了一下,也爬上床去。
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才醒,我不知道怎得又滚到闷油瓶怀里了,幸好他还睡着,我赶忙查看了下有没有压倒他伤口,还好,没有血渗出来,应该已经结痂了,我轻手轻脚的下床关了门出去。洗漱了一下,到铺子里转了一圈,王萌跟平时一样,已经老老实实的坐在那儿扫雷了。我跟他胡扯了几句,溜达出去吃饭。回来把我昨天胡乱扔在地上的衣服扔进洗衣机,又把闷油瓶的衣服捡出来翻了翻,扔进垃圾桶。我估计他今天中午是不会起来吃饭了,干脆晚上再叫他起来。
下午又接到哥们儿的电话,接着约吃饭,我说“今儿不去了,我哥回来了。”他马上说“那一起啊,好久没见他了。”他身上有伤,这帮人一吃饭肯定是要喝酒,我赶紧说“不了,他刚回来累的够呛,改天再聚。”那边儿还不依不饶的,让我把电话给闷油瓶,他跟他说。我心说你可饶了我吧,那爷要多难伺候有多难伺候,昨天也不知道为啥,甩了我一晚上脸子,我吃饱了撑的,还往枪口上撞。赶忙说“他睡着呢,真改天。”好说歹说,那边儿才放过我。
晚上吃饭的时候,跟闷油瓶提起他们今天喊我们吃饭的事,说我把他们回绝了,还被他们一顿说。闷油瓶喝着汤,说“怎么不去。”我瞥他一眼,说“去了又是喝酒,你身上带着伤,去干嘛。”他轻哧一声,表情带着些不屑。我最看不得他这副样子,恨恨的对他说“你少给我不当回事,别逼我动手。”他看了我一眼,认真的点头。我看他态度诚恳,说“快吃饭。”他老老实实的吃饭,没再招我讨厌。
闷油瓶的恢复能力堪比野生动物,养了两天就好的差不多了。给他收拾包果然没再装一包钱,倒是装了不少首饰,我拿出来问他这些搁哪儿,他让我卖了当零花。我不好意思总要他的东西,平时他给我那些我自己留着也就算了,现在他拿了这些回来,我出手了肯定是要给他钱的,哪儿有自己留下的道理,忙说“不行不行,你受伤带出来的东西,我出手了必须把钱给你。再说,你已经给我不少了。”闷油瓶微微皱眉,沉下脸来,说“怎么。”我跟他待久了,知道他这是不高兴了,赶忙哄劝,说“小哥,你别不高兴,我不是跟你见外......”闷油瓶一挑眉,像在再问不是见外是什么?我挠挠头,也不知道该怎么说,支支吾吾只说这样不行,他不耐的啧了声,说“听我的。”他身上有股迫人的威压,每次他气场全开,我就忍不住认怂,比如现在,我完全被他唬住,除了会老实点头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他看我服软了,收敛了自己的气场,满意的点点头走开了。
过了两天,我妈给我打电话叫我回家吃饺子,我正馋这一口,忙不迭的答应了。早早关了铺了,叫了闷油瓶回家蹭吃蹭喝。 我妈已经买完菜回家了,正准备做饭。 “给我们做什么好吃了的?”我谄媚的笑。 “不是吃饺子吗,虾仁儿,肉馅,韭菜都买好了。”我妈眼睛也不抬一下。 “小明来了啊,快进来快进来,饿了吧,洗洗手坐那边吧,阿姨先给你弄点吃的。”我妈笑得那叫一个灿烂。 我:“!” 我妈把酱牛肉、松花蛋拌豆腐和咸水鸭摆上桌,觉得还缺点什么,“等会啊,我去再弄个青菜拼盘。”我爸搬了箱啤酒回来,还摆了两瓶五粮液在桌上。 “一起包饺子吧。”我看我地位低下,自觉道。 “别了,你包那饺子太难看。”我妈真是一点儿都不给我留面子。 “你们先吃着,我手快,马上做好。” 闷油瓶一点儿都不客气,坐下后先喝了一小杯。他又拿了个空杯子,给我爸倒了酒,自己也满上了,俩人相视无言,更饮一杯酒。 小哥又要往杯子里倒,我赶忙拦着:“着什么急,菜也不吃,你再给爸灌多了,慢慢喝。” 饺子端上来了,我们用敞开肚皮饱餐报答女主人的盛情。老妈吃了一会就托着下巴看我们吃,笑眯眯的,比自己吃还快乐。 我又吞下个饺子,说道“对了,最近我们准备去近郊钓鱼,你俩去吗?”我妈说“不去,你们年轻人去玩儿呗,我们跟着凑什么热闹。”其实我看的出我爸是想去的,但碍于我妈的威势,勉强点了点头说“你们多钓点儿回来。”这事儿我没提前跟闷油瓶商量,他正一脸不解的看向我,我对他一笑,说“小哥,他们都不去就只剩咱俩了。”闷油瓶点头,我又对着我妈说,到时候钓回来要做蜜汁酥炸鱼。我妈一口应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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