潇潇不在家

我不下地狱 谁爱下谁下

《初见》(十一)


之后,不出所料的又开始了失眠生活,打游戏到早上,睡到下午。我开始怀疑人生,猜那闷油瓶是不是狐狸精变得,会勾人魂魄,闻不到他身上的味道就浑身不自在。一会儿琢磨着从要不他身上割块肉下来,放在香炉里烧,不过应该先处理一下,风干好了。越想越离谱,等我回过神儿来,自己吓自己一身鸡皮疙瘩。
我被自己搞的心力憔悴,不能再这样憋铺子里,得出去走走。嘱咐了几句王萌,开了车出来胡乱的转,不知道怎么就到了三叔的盘口。我停好车,溜达进去,看见几个伙计凑着一起吹牛b,就过去凑热闹。他们正聊的火热,有一伙计讲的红光满面,涂抹星子横飞,说是有个人在斗里特别牛b,屡次化险为夷化,这仙儿还是发丘中郎将的后人,就差要给他供桌上点香拜一拜了。我滋当个听了个故事,左耳朵进右耳朵就出去了。发丘指我在爷爷那里听过,一直以来都觉着那不过是个传说,没放心上。正琢磨着,就看见潘子走进来,冲我打招呼“小三爷来啦,怎么在这儿呆着,三爷在后面。”我一愣,没想到在这儿碰到潘子,他不是跟小哥一起下地了么。我一搂他肩膀,跟他一起往后面走,说“这么快就回来了?那小哥呢?”他摇头说“我只是送那小哥集合,这趟跟三爷没关系。有人让三爷牵线,夹那小哥的喇嘛。”我心说这闷油瓶子有两下子啊,还挺抢手。
想起刚刚听到的那些伙计的话,就顺嘴跟潘子打听,“他们刚讲一人特牛b,还什么发丘中郎将后人,这谁呀,也介绍我瞻仰瞻仰?”潘子疑惑的瞟了我一眼,靠近我低声说“不就是在你那儿住的那小哥么?怎么,你没注意?”我一愣,随即好好回想了下闷油瓶的手指,嗯......右手食指和中指好像是比一般人长......我摸摸鼻子,讪笑了两声说“我是没注意,哈哈。”心里想,等那闷油瓶子回来,我得好好研究一下他的手。
三叔看我进来有点儿意外,说“你小子不在铺子里呆着,晃到我这儿干嘛。”我随意的找了张椅子坐下,说“自然是想三叔你了,过来看看。”三叔挑挑眉,一副老子你也敢骗的表情。我在三叔那耗了一下午,又蹭了顿晚饭,天黑了才回去。
第四天闷油瓶回家了,他跳窗进家的时候我正在睡觉,完全没有醒来。他洗完澡上床的时候,推了推我,估计是我霸着地方了。窗帘拉着,屋里很昏暗,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他坐在床边,头发还在滴水,裸着上身,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我,说“往里点。”我依言往里面滚去,又昏睡过去,似是个梦。
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,刚坐起来准备下床,看到身边躺着个人,闷油瓶。他回来了,看来之前不是做梦。这人睡觉怎么总不盖被子,上衣也不穿,这不等着着凉么。我懒得去柜子里抱他的被子,就把我的被子给他搭上了。轻手轻脚的起床,套了件衣服,出去洗漱。卫生间地上果然堆着他的衣服,这次我想都没想就直接扔进了垃圾桶。收拾好自己,溜达到楼下挤兑了一会儿王萌,哼着小曲出去买了菜。
把饭菜摆好,上楼去叫闷油瓶,他还睡着,呼吸清浅。我揉揉他的头发说,“小哥,起来吃饭了。”我没开灯,怕晃着他眼睛,只有门口透了光进来。他起来到卫生间去洗漱,我拿了件红色的T恤衫给他,说“怎么不穿上衣,着凉了可没人管你。”他从我手里接过去,顺从的套上,他在我面前就像是个大孩子。自从那次红色运动服之后,我就很喜欢看他穿红。他除了第一次穿的时候犹豫一下,之后都很痛快,我就当他也喜欢,可劲儿的给他买。
吃饭的时候我一直给小哥盛汤,他也不拒绝,坐在桌前,把大半锅汤都喝了。我跟他打听些斗里事儿,我是做拓本的,对碑文壁画都挺有兴趣,就当个话题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。他安静的吃着,基本不搭我的话,我也习惯了,兀自讲着我最近琢磨的碑文。他突然抬起头问我“你失眠。”一如既往的陈述句。我一愣,心说着这人说话怎么没前没后的,但还是点了点头,说“嗯。”我现在对失眠这件事已经看开了,自封佛系少年,能睡则睡,睡不着拉倒,一切随缘。闷油瓶打量了我一下,没说什么,接着吃饭。我突然想起快中秋了,就问他“对了,小哥,你最近还下斗么?”他摇头说“不知道。”我哦了一声,接着说“我爸妈前几天说今年中秋他们要回老家,问我要不要一起。我懒得折腾,回去也没的玩儿。你要是在就好了,咱俩一起过。”他说“嗯。”我不知道他在嗯啥,也没放在心上。

吃完饭我正收拾,闷油瓶突然叫我“吴邪。”我应了一声,问他什么事。他走到我身边问“裤子呢。”我说“扔了。”说完看他还盯着我,我接着解释说“脏了,咱不要了。明儿再给你买新的。”他微微皱了下眉,说“在哪儿。”我......“楼下垃圾桶里。”他转身下楼去了。我心说不会吧,至于么,就一条裤子,虽说没到不能要的程度,但我扔都扔了,还要捡回来不成?再说,他那么有钱,没必要这么节省吧。收拾好碗筷进屋去,看到他坐在沙发上发呆,我坐到他旁边剥橘子吃。他递了一只镯子到我面前,我一愣,接过来拿在手里看,问“给我的?”他嗯了声,接着说“辟邪。”c a o,小爷我没中邪!再说,我又不是妹子,这镯子怎么带啊?

不过话说回来,这翡翠水头真足,翠绿翠绿的,我拿着在灯底下照。一边照一边说“这料可真好,可惜了,我不能带。”他没说话,拽过我左手,拿过镯子,就撸到我腕子上了。我......“小哥,你心意我领了。但是......”我话说到一半,注意力就被他的右手吸引了,脑海里浮现出发丘中郎将那档子事儿,一把抓了他的右手细细打量。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比常人要长上一截,果然像传说的那样。我把我的右手伸出来盖在他手上,比划着,问他“小哥,你这是传说中的发丘指么?”他没说话,我抬起头看他,接着问“天生的,还是后天练的?”他摇头,说“忘了。”他总说他忘了,难道是失忆过?改天去三叔那儿套套话。他手上有层薄薄的茧,摸着有些扎。我接着问“真的是发丘指么?”他摇头,说“未必。”他不想多谈的样子,我只好放了手,在他手里塞了个橘子。

接着摆弄他给我镯子,说“小哥,你刚刚找裤子是不是因为这镯子在兜里?”他点头。我“你也不跟我说一声,万一我收拾的时候掉出来摔碎了多心疼。”他不置可否的瞟我一眼,继续吃橘子。我特喜欢教育闷油瓶,他从来不回嘴的乖顺模样,就是对我这种行为的最大鼓励,虽然心里清楚,他不回嘴的原因多半是懒得开口,我还是教育他教育的上瘾。他似是终于听不下去了,把橘子皮忘我手里一塞,盯着我,说了句“败家。”我一懵,把橘子皮往垃圾桶一摔,说“好啊你,现在翅膀硬了是不是,敢顶嘴了,看哥哥怎么收拾你!”拿起沙发上的靠垫就往他脸上招呼过去。
他被我按在沙发上拍了几把,看我不但没停手反而越闹越起劲儿了,他反抗了。只见他左手在我身前一捞,捉了我的手腕,身体顺势坐起,往后一推,左腿跪在沙发上,右腿压在我腿上,将我牢牢制住。我还没反映过闷儿来,他已经伸出右手捅我肋骨的位置,又痒又痛,我一边骂骂咧咧,一边狠命挣扎。他力气用的不大,我却怎么也挣不开,眼瞅着就要给他闹背过气去了,只好开口讨饶,“哥哥,哥哥,我错了,我再也不敢了,你......你快放开我。”他听我讨饶,依言收了手,靠回沙发上。我仰在那里给自己顺气,心里腹诽他,这闷油瓶子真小气,说两句就急,还动手。这时就见他转过头,淡淡的瞟了我一眼,我心里一惊,我c,他不会听见了吧?!不可能吧!其实我平时也不爱跟人打闹,不知怎的,对着他就总是忍不住往他身上招呼几下才得劲。他平日里并不还手,有时候我手重了,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,他也没事人一样。今儿我不过用靠枕砸他两下,怎么还还手了,以后得悠着点儿,我暗暗告诫自己,这小子属狗的,脸说翻就翻,汪!

我坐起身来,整了整衣服,就想把手上的镯子摘下来,他伸手按了我的手,我对他说,“小哥,这个我真不能带,我又不是妹子......”闷油瓶没有说话,只是捉了我的手指,向镯子的内圈摸去,好像有细小的刻痕。我想取下来看,一着急竟摘不下,只好抬起手就着灯光细看,我刚刚看的时候,光注意成色了,根本就没看到有什么字。现下细看,才注意到内测的边缘刻着一行小字:思无邪。我心里一热,转头去看他,说“小哥,这字......”他说,“配你。”我这人一向最会卖乖,此刻却说不出话来,只觉心里一片温热。现在再看那镯子就顺眼多了,虽说是镯子,但是款式是方镯,镯面较宽,我带着也还......嗯,挺合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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