潇潇不在家

我不下地狱 谁爱下谁下

《初见》(50)


买了点儿饮料零食,拿了行李,就往车站去了。这次包厢里就我们两人,倒是清净,我可能是玩儿的太累了,上车之后就没什么精神,行李什么的也都是小哥收拾的,我躺在铺上就迷糊着了。
晚饭的时候,闷油瓶叫我起来吃饭,我迷迷糊糊的爬起来,感觉脑子有些昏沉,跟着他去餐车随便吃了两口,又躺回去接着睡。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,快到站的时候,闷油瓶把我叫醒,我只觉着眼皮很重,怎么都睁不开似的,头也很痛,心知多半是感冒了。小哥也发现了我不正常,伸手在我额头,耳后摸了摸,说我发烧了。我简直欲哭无泪,都说白痴才会夏天感冒,不就是出去玩儿了几天么,怎么还病上了。
打车回家,一进家门就倒在床上,一动也不动了。我一病,小哥倒是有了照顾我的机会。可惜他一点儿都上不了手,一会儿问我要紧不要紧,一会儿进屋来看看,见我“睡了”,过来轻轻摸摸头什么的。我实在是不舒服,要不然非逮着他,好好次哒他几句。后来我真睡着了,也不知道他都怎么“关心”我了。
到了晚饭时间,该做饭了,一会儿我还得“头疼”,看闷油瓶子怎么办。
还好,他给我煮了点儿粥,强迫我吃了,又拿了药给我吃。吃完之后我就捂着被子睡的昏天暗地,中间醒了一次,看到闷油瓶睡在我旁边,我一动他也醒了,起来给我喂了次水。我出了一身汗,想掀开被子透透气,他也不许,用被子裹着我,搂着我睡觉。
第二天睡到中午才起来,感觉好了一点儿,小哥煮了粥给我,我不想喝粥,想吃西红柿鸡蛋面,拉着闷油瓶装可怜,说“小哥,我想吃西红柿鸡蛋面。你......给我煮一碗行不行。”他有些为难的看着我,估计是不会做,我接着说“我教你,特简单,你看在我快要病死,就想吃碗面的份儿上,给我煮一碗吧。”他在我头上轻拍了一下,微微蹙眉,道“别胡说。”我想起闷油瓶忌讳我说这些生生死死的事情,忙呸了几口,说“我错了,哥哥,你给我煮一碗呗。”他点头,我把做法讲给他,他就出门买菜去了。我病着,其实也觉不出饿来,躺在床上又迷糊着了。
再次被他推醒,就看到一碗面放在桌子上,我爬起来洗漱了一下,坐在沙发上吃面。这聪明人果然学什么都快,味道还不错,我开口夸他,说“小哥,你这手艺挺不错的,好吃。”小哥看着挺欣慰,说“多吃点儿。”我没什么胃口,也吃不下太多,吃了半碗,就不吃了。小哥拿了药让我吃,我问他“你怎么不吃饭?”他说“现在吃。”说着就端起我吃剩的碗出去盛了一碗进来,我不悦地说“家里这么多碗,你干嘛非用我的碗啊,我这生着病呢,过给你怎么办?”他不甚在意的吃着,也不接话。我躺在床上实在没力气起来揍他,看他不理我,也懒得再跟他废话,闭了眼睛又睡过去。
闷油瓶吃了饭也回床上来躺着,我睡的迷迷糊糊的似乎听到我手机在响,正在判断是不是在做梦,就感觉身边的人起身,然后就是他开门出去的声音。我挣扎着醒来,闷油瓶不会随便接我电话,看这样子,应该是三叔打来的,难不成这么快就要找他下斗?正想着,小哥就推门进来了,我哑着嗓子问他“怎么了?谁打来的?”他见我醒了,倒了杯水给我喝,说“三叔。”我就这他的手喝了两口,问“找你下斗?”他点点头,我接着问“你答应了么?”他摇了下头说“还没。”我把水杯拿到手里捂着,说“你去吧,咱俩出去玩儿了这么久,估计三狐狸都气疯了。这回来了再不去,我怕他对你有意见。我这就是个感冒,没啥大事儿。不用你守着。”闷油瓶没说话,显然是在犹豫。我接着说“这次去的久么?”他摇头道“难说。”我点点头,私心里我自然是不想让他去的,不光是这次不想他去,巴不得他以后都别再去了。但是这话我也不好说,一是他是三叔的伙计,我自是不怕得罪三狐狸,但万一他对小哥有什么意见,故意针对他,反倒不好。二是闷油瓶也有他自己的打算,在这方面我也不好过多的干涉他。
正胡思乱想着,手里的水杯被人拿走,就听见闷油瓶说“你睡。”一边说一边帮我掖好被子。我也没再多话,拉了他躺下接着睡。躺下又有点儿睡不着,我俩这半个月形影不离的,他冷不丁要走,我委实还真有些舍不得,靠着他同他说话,因为还发着烧,脑子也不是特别清醒,一会儿嘟囔着他走了我就没有番茄鸡蛋面吃了,一会儿又转去劝他不用因为我耽误了正事儿,颠三倒四的,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狗//屁不通的话。
闷油瓶却像是听懂了,他靠在床头搂过我汗津津的脑袋,安抚的摸了摸,说“我不去。”听到他说这话,心里一时又欣慰又感动,可惜,我这人就是太叛逆,在我内心挣扎的档口上,他要是说他要去,我估计一秒抛弃人生观价值观,死缠烂打的也要拖着他不让他走。可是他一旦说了他不去,我的形象又无比高大无私起来,觉着绝不能因为自己这点儿微不足道的小病拖累了他,于是又马上劝起他来,说自己只是偶染风寒,不足为虑,男子汉大丈夫要以大局为重,绝不能被这点儿小事拖累,我说的慷慨激昂,就差自绝于他面前了。闷油瓶被我闹的没有办法,只得说知道了,他会去的。我也是第一次见识到自己的精分,竟然这么会演,简直是叹为观止。
演完这一出大戏,我也耗光了体内所有的能量,又沉沉睡去。傍晚的时候被闷油瓶叫醒,桌上放着一碗番茄鸡蛋面......我不由想笑,我倒是不知道小哥竟然这么老实,跟他说想吃这个他就一直做这个。看他坐在沙发上贤良淑德的给我削苹果的小媳妇儿模样儿,我心里就觉着特别舒坦,一舒坦我就想使坏,推了推面前那碗面,说“小哥,我没胃口,我想吃榨菜肉丝面。”闷油瓶不知道我是故意整他,放下手里削了一半的苹果,说“怎么做?”我忍不住笑了,在他脸上拍了拍,说“嘿嘿,你怎么这么贤惠呢,是不是我想吃什么你都给我做?哎,早知道我生病了就能有这待遇,我以后就多.......哎,你干嘛打我?”我话没说完,就被那挨千刀的闷油瓶一巴掌拍在后脑勺上,只听他厉声说了一句“百无禁忌。”我撇了他一眼,老实的端起碗来吃面,没敢再废话。饭后吃了个苹果,又吃了药,指挥着小哥给我拿酸奶。他不许我乱吃,我就躺在床上耍赖,说他狠心,亲弟弟都难受成这样了,就想喝口酸奶他都不让,简直丧尽天良。他被我闹的没有办法,只得拿了给我。
第二天小哥下斗去了,我又在家养了两天,身体好些了就回了趟家,把这趟给爸妈买回来的东西送回去,顺便再蹭两顿饭。我跟我妈说这些都是她家小明给她买的,给我妈美坏了,一劲儿的夸他,还问我小明咋没来,我是不是又欺负人家了。天地良心啊,我能欺负的了他?没好气道“他下地了。”我妈又开始惦记,怕他出事儿,说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就进了这个行当,她说了一会儿我爸就不乐意了,我妈才想起来我们家也是这行当的。这段时间一直跟他出双入对的,突然剩我一个就显得格外的形单影只,吃饭走路都倍感凄凉。
又开始后悔走之前应该让他带上手机的,现在好歹能给他发个短信诉个离愁。他这次走了小半个月,我在家混了两天,就有些坐不住,打电话找周达约饭,结果人家跟我说没空。他小子还有没空的时候?一问才知道,在我不在的这段日子,我这帮狐朋狗友通通迷失在一个叫cs的网络游戏里不能自拔,周达对着我卖安利,说保证对我胃口,让我火速加入他们。闷油瓶不在,我闲着也是闲着,抱着打发时间的态度加入了他们。然后,就......一发不可收拾,沦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网瘾少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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