潇潇不在家

我不下地狱 谁爱下谁下

《初见》(49)


转了几次车,我俩顺利的到了野生动物园。这一路上,他带着我的墨镜,一上车就睡,德行。幸好一路上风景不错,特别是进入八达岭山区,丛山峻岭的,相当壮观。我推了推闷油瓶,想跟他分享下美景,人家还不理我。
买票进了园子,我紧紧跟着小哥,眼睛还不住的东张西望。
“走,影子。”小哥睡了一路,心情颇好,也会调侃我了。
“谁是影子?不去。”我快走两步,赶在他前面,让他当我的影子。
我俩先坐着小火车在园子里逛了圈,也没什么意思,我还以为能跟动物们亲密接触呢。从小火车上下来,看到不远处有一个自助游览区,忙拉了小哥过去。进去之后就看到有人用自己带来的胡萝卜、青菜喂动物。我后悔的要命,早知道从村里买点儿菜带过来喂了。
在一座平缓的山坡上,有几头大小不等的小牛犊正在吃草。
我逮住一头小牛犊,想把它按倒在草地上。小牛犊惊恐的瞪大眼睛想挣脱我逃走。我伸手在他头上摸了摸,想让他安静下来。小家伙发现我并无恶意,渐渐平静下来,乖乖任我摆布。
小哥凑过来看。
“看,你同类,倔牛。”我一边给小牛顺毛,一边挤兑闷油瓶。
小哥啧了一声,表达他的不满。
我忙改了口,“哦,不对,你是狗,说翻脸就翻脸。”
小哥狠狠在我脑袋上按了一下。小牛见我不给它梳毛儿了,挺不满的仰头看小哥,直甩尾巴。
小哥也伸手摸了摸小牛的头,那小牛不知道为什么,似乎更喜欢亲近冷冰冰的闷油瓶,但真是没眼光。我被他夺了牛,心里不满,瞪了小哥一眼,就满山坡跑着逮牛去了。
“走吧。”过了一会小哥说。
“回去啦?”我瞪大眼睛,惊讶的问。
“换个地方。”他说。
“哦。”我明白了,挺不好意思的挠挠头,“去哪?”
他没说话,沿着树林往里面走。
走到水边,看到一只乳臭未干的小骆驼,悠闲的在草地上散步,不时的在树干上蹭下巴。见有人朝它走来,小骆驼斜着眼睛警惕的看着我们,忽然扬着头冲我们冲过来。我慌忙躲避,小骆驼专追着我过来了。 我一边笑,一边跑,向小哥投去求救的目光。
小哥赶紧去驱赶小骆驼。小骆驼站住脚,斜着眼睛看看小哥,转身向小哥奔来。
他不躲避,看那小东西想干什么。
小骆驼冲到离我们五六米远处,停住脚,眨巴着眼睛跟我们对视。
“它要干什么?”我问。“是不是要跟我玩儿命。”
小哥瞟了我一眼,“丫头。”
我听他叫我丫头,不满的去锁他脖子,小骆驼向前冲了一步。我又赶紧放开他。
小哥从地上抓起一把青草,冲小骆驼晃晃,小骆驼眨巴着眼睛,有点动心。小哥缓步朝它走去,小骆驼警惕的往后退了两步,终于抵挡不住诱惑,把长脖子伸过来,朝他手里的绿草伸出长长的舌头……
说时迟那时快,小哥一把搂住小骆驼毛茸茸的脖子。小骆驼撒腿就跑。小哥搂着它不放,它一瘸一拐的跑着,想把他甩掉。后来,还是它屈服了,跪下前腿,卧倒了。小哥见状,放了它。小骆驼看着小哥,柔软多毛带须的下唇颤抖着,好像在向他求饶。
我赶紧上前想去摸摸它,小骆驼一看我朝它过去,似乎感觉大事不好,蹿起来就跑。
我问小哥受伤没有,他站起身,掸掸身上的土,说“没事。”
我俩往前走着,我忍不住埋怨他“你这么大人了,跟个骆驼较什么劲,再说,动物得有多大的劲儿,你也不怕受伤。怎么这么让人操心。”闷油瓶不说话,估计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,安静的走在一边,不说话。
我俩坐在伐倒的树干上,绿荫掩映,轻风中挟带着松树的香味儿。
小哥鞋袜里进了东西。脱下鞋袜连磕带抖落,低头清理。我趁他不备,一把抓住他的脚挠起来。小哥反应迅速,借着我手里的力气用力一蹬,我措手不及,慌乱中从坐着的树干上翻倒在地上。
“胡闹。”小哥眼睛里流露出暖人的温情,一边低声呵斥我,一边收回脚,把袜子往上套。
我刚想埋怨他怎么这么用力,就看见一个深色的动物从不远处嗖的一下跑没影了。“啊。”我指着小哥身后瞪大了眼睛,嘴里却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“怎么?”他问。
“地猪。”我说。
“???”小哥莫名其妙。
“一个那么大的东西钻地洞里去啦。”我边比划边说。“不知道是什么动物,又肥又大的。”
小哥纳闷,估计没听说过有地猪,想了一会儿,道“野兔吧?”小哥怀疑。
“不是野兔。耳朵很小,身体肥胖,这么粗,腿很短。”我一边比划一边说。
“土拨鼠?”小哥说。
“不知道,像小猪似的。”我努力回忆着那动物的样子。
“是什么?”我问小哥。
“不知道。”小哥肯定在心里偷笑了。
“切。”我偏过头去,懒得理他。
“‘啊!老虎。’”他还记着我在动物园认错豹子的事儿,又提起来消遣我。
我有些恼羞成怒,蹿上去搂住小哥,胡乱在他身上拍打。我们俩的身体隔着薄薄的上衣,紧贴在一起。跟闷油瓶动手真是太犯冲,这人也不看看地方,直接就搂着我往地上滚,闹起来一点儿分寸也没有,幸好今天就回酒店了,不至于没衣服换,不然晚上又得光着。
四处逛了会儿,我就饿了,又惦记起烤鸭,说“小哥,咱今儿晚上去吃烤鸭好不好,好容易来一趟,就吃了一顿,太可惜了。”闷油瓶没意见,我们回到市区,就直奔全聚德了。
晚上回到酒店舒舒服服的洗了澡,早早睡下,定了第二天下午的票回杭州,我虽然还不想走,但是考虑到我三叔的心情,也不好拖着闷油瓶呆太久,而且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,再不回去,估计我妈也要跟我急了,王萌那小兔崽子也打电话明里暗里的催了几次,抱怨我不在,他一个人如何如何辛苦,也该回去了。
第二天早上我俩去买了个行李箱,来的时候我们每人背了个包,这几天乱七八糟的买了一堆东西,还真放不下了,把东西收拾好,退了房,在附近吃了点儿东西,离去车站还有段时间,我打算去雍和宫拜拜。小哥这职业属于高危行业,我想去给他求个平安符戴,省得他下地三不五时的就受伤,我也怪惦记的。
雍和宫人很多,我拉着小哥四处拜了拜,求的也不过是他出入平安,我铺子生意兴隆,爸妈身体健康之类的。后来想到他干的行当的是刨别人家坟......也不知道佛祖能不能答应。最后去法物流通处求了三个平安符,打算给我爸妈一个人一个,再给他一个。闷油瓶在旁边看着,眼神里带着些不屑,我知道他是不信。也没理会他,管他怎么想,至少是我的一份心意。出门之后把其中的一个拿出来,给他挂在脖子上,他明显一愣,我帮他调整好绳子的长度,把符塞进他衣服里,拍了拍,轻松道“带好了,每次回来我都要检查的,可别丢了。”他看着我,半晌无话,最后郑重的点了点头。
我俩在外面的小店里胡乱转悠,小哥突然开口问“你呢?”我?我不解道“我怎么了?”他指了指自己胸口,我意会到他是在问我怎么不带平安符,遂笑起来,说“我不用,我有你给的长命锁啊。”他看着我,目光闪烁,点了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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